吴昌硕与齐白石是近现代美术史上两座重镇,他们生于内忧外患、战乱不断、民不聊生的动荡年代。分别活跃在上海、北京的艺坛。他们靠着个人的努力与创新,在乱世的中国画坛上各有建树,并称“南吴北齐”。在即将于5月18日至20日举行的京畿美术春季艺术品拍卖会上,多幅日本藏家收藏的吴昌硕和齐白石的精品无疑值得关注。
吴昌硕的作品往往以草隶之笔入画,齐白石则是以狂草览胜。吴昌硕,被日本藏家誉为中国最后的文人。齐白石的书画艺术被陈师曾带到日本而声名大噪,画价倍增。
当时日本著名书法大家日下部鸣鹤来华请吴昌硕刻印,日本著名篆刻家河井荃庐拜吴门下。20世纪20年代初,日本老牌百货店高岛屋成功举办了吴昌硕书画篆刻展,吴昌硕的艺术令日本藏家眼界大开。《白石老人自述》
“经过日本展览以后,外国人来北京买我的画很多。”所谓外国人,确切地讲主要是日本人。众多日本画界、政界要人请齐白石书画、篆刻,这对齐白石艺术在日本的影响必定起着重要的推动作用。
吴昌硕 墨荷
设色纸本 立轴
款识:香徧三千与大千,青莲能结佛因缘。何人梦上花趺坐,一夜同参画里禅。昌硕。
吴昌硕 富贵百子
设色纸本 镜框
款识:仙人醉剥青紫皮,东老壁上曾题诗。累累子擘红玛瑙,不须更问鲜荔枝。昌硕。
齐白石 雏鸡
齐白石曾题曰:“余六十岁以后画鸡雏,能不似笔作成,年将七十始能水墨浓淡自然,笔尖生花亦偶然为之也。”“余画小鸡廿年,十年能得形似,十年能得神似。”齐白石以“形似”和“神似”这一辨证的话语高度概括了一个过程中的两个阶段,表达了他的审美理想。尽管在“形”和“神”的关系上,齐白石继承了中国绘画的艺术精神,他以一种平民化的语言改变了以往画论中过于哲学化的表述方式。
此幅《雏鸡》图可谓白石老人晚年笔墨的代表之作,画面绘田园小鸡,极具田园气息,小鸡姿态各异,动感极强,呼之欲出。鸡雏之间疏密相间,具有一种生命的张力,尽显情趣与深意。
齐白石 大利图
《荔枝蜻蜓》将荔枝与蜻蜓入画,有“红利满庭”之意。齐白石四十三岁时在广州第一次尝到荔枝后,对荔枝一见钟情,曾先后四次到广州, 盛赞荔枝为“果中之尊”、“果中之王”,成为其画作的主要题材之一。
画幅荔枝先以浅色把荔枝果的位置确定下来,再用深的曙红点满,色彩浓艳,极富层次感。花青的叶子用浓淡不同的墨线勾筋,与荔枝果形成鲜明的红绿对比。蜻蜓采用亦工亦写的笔法,十分工谨。重墨写荔枝枝干,老辣苍劲,似有篆书笔法,有千钧之力。“红果绿叶”的样式,正是白石老人技法逐渐成熟的代表。色彩更突出,艳丽夺目,线条的书写性更强,墨色枯润自如,而且将荔枝与蜻蜓配景画在一起,画面更鲜活,寓意更吉祥。
齐白石 儿孙照样耕春雨
此幅《儿孙照样耕春雨》以墨笔擦染犁锄,虽寥寥数笔,却极具生活情趣。画幅自题诗云:祖母闻铃心始欢(余幼时牧牛,牛角系一铃,祖母闻铃声,遂不复倚门矣),也曾总角牧牛还。儿孙照样耕春雨,老对犁锄汗满颜。诗画仿佛一下子让画家又回到孩提时代,把当时的环境、心情刻画的淋漓尽致。画家在创作上信手拈来,好像“腕底有鬼神”,这和他熟悉生活,热爱生活是分不开的。试问没有生活的磨练,谁能创作出这样的佳作?!